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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零一章 口袋罪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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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日后,元祐元年十二月庚戌(二十六)。

    经过三天的商讨后,都堂宰执与三位元老,拿出了他们对诬陷叶康直一案的处理意见。

    这个意见非常严厉!

    始作俑者,左谏议大夫、朝奉大夫、直宝文阁鲜于侁,以诬陷国家重臣,妖言惑众的罪名,罪在不赦!

    特免真决,除名、勒停、编管!

    中书舍人、直集贤院、朝奉郎曾肇,听信他人之人,越职言事,惊扰乘舆。

    落中书舍人、直集贤院,降授宣德郎,贬偏远军州。

    中书舍人、集英殿讲书、直集贤院、朝议郎苏辙,不辨是非,越职言事,乱法度、祸朝纲。

    姑念为天子近臣,特加宽宥。

    落中书舍人、集英殿讲书,加磨勘三年,罚铜五十斤。

    监察御史上官均,身为御史,虽可风闻奏事,然不辨是非,构陷重臣。

    落监察御史,加磨勘三年,出知地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其他参与者,则不是贬官,就是加磨勘,甚至还有人要下狱。

    这样的处理意见,连太皇太后看完后,都吓了一跳!

    直呼太极端了!

    “官家、太后,这是不是有些过了?”她问着赵煦和向太后。

    赵煦听着,心中轻笑。

    在大宋,皇帝和宰执在面对相关案子的时候,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红脸。

    早已经是传统和习惯。

    只有宰执和朝臣们喊打喊杀,誓言要对相关人等,追究到底,严厉惩罚,皇帝的宽宥和恩典,才能凸显出来。

    然而,即使太皇太后已经垂帘一年多,但她依然没法和宰执们形成默契。

    而这,正是这位太皇太后在赵煦的上上辈子,最让人诟病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政治上,她太不成熟了!

    典型的就是蔡确车盖亭一案。

    原本,旧党的那些人,只是循例喊打喊杀,想要表演一番,给这位太皇太后宽宥和推恩的空间。

    结果……

    她老人家倒好,别人怎么说,她就怎么做。

    范纯仁和吕大防脸都白了。

    便是激进派的刘挚等人,下朝后也是坐立不安,据说刘挚还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!

    所有人都知道,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。

    连宰相都要受诬被贬岭南的话,那么,就没有人能安全了。

    今日是蔡确,明日肯定是他们!

    于是,硬着头皮去劝,哪成想,得到的只有一句话:山可移,此州不可移!

    当时,赵煦在其身边,当然知道,她是怎么想的?

    她的想法很简单——诏书都已经下了。

    你们才来劝老身改!

    老身不要脸面的吗?

    她的性格就是如此,太过意气用事,常常只顾自己念头通达,而不管后果。

    不止在朝政、国事上如此。

    对赵煦和赵煦生母朱氏,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她自己快活了,当时确实很痛快。

    但等她一死赵煦亲政,一切就全部翻转过来了。

    被赵煦召回的新党大臣们,开始对旧党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。

    赵煦心中想着这些事情,就听着身边的向太后说道:“娘娘,新妇以为,这或许是髃臣们,给您开恩留下的空间……”

    “您要是觉得过了,可以推恩宽宥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!”太皇太后楞了一下: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于是,便和向太后商议起来。

    赵煦在这個过程中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反而是拿着放在案台上的奏疏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自冬至日后,他已经很久没怎么关注国家的人事任免了。

    这一看,还真让他看到了一些比较关键的信息。

    陕西路常平司奏:华州知州言,郑县小敷谷(华山名景,有很多文人骚客曾题诗于此)山倾伤百姓。(应该是地震导致了山体崩塌)

    这是大事!

    华山,乃是西岳!

    西岳地震,在传统的天人感应理论来看,乃是上苍示警。

    哪怕大宋的士大夫们,自己不信天人感应。

    但他们还是希望皇帝能信!

    所以,有不少人上书议论。

    而其言论,则还是老样子,塞了一堆反思券上来——西岳地动,山体倾催,虽然陛下您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但陛下您还是应该反思啊!(陛下深思省惧,不以为忽,天下幸甚!)。

    这算是士大夫们的反向PUA。

    这一招,从董仲舒开始已用了上千年,效果一直不错。

    而两宫对此,全盘接受。

    毕竟,她们都是虔诚的佛教徒,最擅长的就是反思了。

    于是,诏命有司察看灾情,并遣太常博士颜复以赵煦的名义,到华山的西岳庙中祭祀。

    同时,正好梓州路转运使、兼泸南安抚使、知泸州王光祖(李琮被贬后,王光祖被赵煦扶正)、泸南走马承受公事马伯虎等奏:泸南乞弟今年身死,新立蛮头领阿机等亲刻令牌一件,差人来泸南乞降,乞朝廷指挥。

    于是,两宫批复王光祖和马伯虎,允许阿机等投降。

    这算是为熙宁开始的泸州蛮叛乱一事,画上了句号。

    乞弟用他的死,给他的族人,争取到了招安的机会。

    从此,泸州蛮这个名字,将成为一个历史名词,再也不会出现在历史中。

    而赵煦知道,现在投降的这几个头领的子孙,在未来,将穿上儒袍,戴上儒冠。

    然后卷得整个梓州路的其他州郡读书人哭爹喊娘。

    到南宋末年,面对蒙古铁蹄时,泸州当地的百姓,更是将上演一出出可歌可泣的英雄悲歌。

    而其中,不知有多少,就是现在投降招安的这些人的后代。

    神臂城,更是将成为蒙古骑兵的伤心之地。

    一直到泸州人被南宋朝廷不断猜忌,而失望之下,才投降的蒙元。

    而在现代曾经的一切,都已消失。

    留给世人的,只有一个叫泸州老窖的白酒品牌。

    赵煦唏嘘几声,继续看奏疏。

    引进使、康州刺史、枢密院都承旨曹诵除为团练使,出知保州。

    这位是荥阳郡王曹佾的堂弟,乃是曹彬的孙子,同时也是赵煦的姑祖父——他的妻子,是英庙的同胞妹妹延安郡主。

    “出知保州吗?”赵煦抿了抿嘴唇。

    保州是宋辽前线,直面辽国的南京道,辽兵要是南下保州、定州、雄州、沧州都是首当其冲的第一线。

    同时保州是真定府的辖区,所以,也是曹家的大本营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曹诵出知保州?

    你说他是去为国戍边的?还是去给曹家的作坊、工坊里的产品找销路的?

第七百零一章 口袋罪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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