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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章 四十|[2/2页]

    “枝道。你怎么可以有别人。凭什么?我找你两年也等了你两年。你他妈现在随随便便说有就有了?!那我算什么?我告诉你,我就是不同意分手。两年前没答应,两年后我也绝对不会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想看我难受是吧?!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?我越痛苦你就越开心对吗?!你现在马上把那个人删了!以后别和他有任何联系!马上!立刻!”

    他粗喘着气说完话看了她很久。她只平静如水地回看他。

    像是悲鸣一声。他红着眼,最后忍不住,他突然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里藏着。

    声音,虚弱得颤抖。每一个气音仿若都在哭泣,却又无比撩拨。

    “不要折磨我了…”

    “求求你。”

    她僵了下,五指缓缓叉进他松软的头发,抚摸他的头。

    他像个委屈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别生我气了好不好?我真的改了很多。我为了找你…我…”

    他要见她。地域辽广,天南地北也要找她。

    他看她,“枝道,你以前那么喜欢我…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低着头。“我怕你又躲我所以不敢逼你。我也知道你现在害怕我碰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缓缓收紧她,像抓住救赎的深海浮木。

    “枝道。可是我想牵你的手…”

    明白。

    她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他一旦求饶。她的心就像泡在酸液里。不忍卒睹地噬痛。

    会主动套上她的小皮筋。过马路一定会牵她的手走在外面。吃串时贴心地帮她把肉剔在碗里。帮她补习讲课,嗓子哑了也会强撑。睡觉时主动帮她洗脸洗脚。起床后帮她擦好鞋穿上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抽烟了。她的手挣脱他想摸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。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枝道,别抽了。”他用目光慰抚她。“抽烟不好。”

    她的喉咙紧得发酸。手指缓缓抚摸他脸颊皮肤的走向。

    还是软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。见了却无比害怕,又非人的难受。

    “那天见面是我太激动了,我太强势。我不这样了。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在改了。你看我已经努力主动和别人积极聊天相处,再也不偏激极端了。”

    “枝道。我也可以陪你吃辣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睛像水,灌进她冰冷的心房。

    “别排斥我了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想吻她,低下头,一厘米处停了。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,面容柔情。

    “枝道,不要害怕我…我不会再对你做那种事了。”

    他可不可以别这么委曲求全。每一次她都心绞痛。

    她轻轻拿开他的双手,目光平然。“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他猛地绷紧了十指,又缓缓松开。凌厉眼神轻轻如冰融水,却更像血。

    “姐姐。”他突然软软的叫她。

    青年姣好精美的面容浸含水光,乞求怜悯的可爱目光故意侵蚀身下的人。

    他又对她使招了。她还是禁不住心一酸,轻易被他如泥化水的柔纤嗓音俘获。

    她偏过脸不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他又握住她的手。“为什么被人顶替上学了?你那么喜欢北一…”

    她真的想抽烟。用烟烧死她这颗逃避的心,用雾灌满她衰弱的神经。就这样,烧死她的过去。

    她说:“天不早了,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僵住身体,从她身上缓缓下来,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。

    临走前,他站在门前,转了身,眼睛里最后一点光。

    “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吗?”

    只是一星期前李英介绍的相亲对象。她沉默了会,又想抽烟。她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光熄灭。

    ?

    “她是你姐姐吗?”

    许妍在学校的小道上偶然碰到他。她并肩与他行走。

    他的神情恍惚有些不振。像泡在绝望的罐里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她是你姐呢。看样子挺少年老成…眼睛感觉都没神了。你和她…”

    他停住步伐,声音有些大。“这不关你事。”

    许妍难以置信他的语气,气得也声大。“明白。你…你凶什么凶啊!”

    吸一口气。“抱歉。我心情不好。”说完,他走得很快,将她甩在身后。

    不舒服。难受。愤怒。五味陈杂的痛苦已经割碎他的心脏。他走到树林的阴暗处,缓缓捂着心口蹲下了身。

    她一年前就跟别人了。一年前。他站在小区亭子里疲惫而希望地等她回来,她在远方和别的男人牵手接吻。

    他那样求她。同两年前一样,她还是一颗石头。

    不管他什么样她还是抵触他。骗他说爱他,最后也走了。她真的不再喜欢他。

    他缓缓地站起身,步子沉重地往宿舍楼去了。

    不管他是明白还是顾深。其实都没资格拥有爱,每个他寄托希望的人都可以让他痛得死去活来。

    已经无数次把受伤折好,想等它小了就扔弃。结果只是越堆越厚,越厚越压。粗竹撑不住就会被折断,于是彻底折疯了他。仟????d

    他想:已经吊死在她手上。现也后悔囚禁了她,让她变得这么怕他。

    天空下雨了,一滴一滴黏湿。

    以前。愉悦、争执、伤害都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她骂他像条狗。

    最狠的一次,他的刀放在她的缝隙里。抬头,眼神阴翳如鬼地看她。他笑着问她:知道沙漠之花吗?

    一个藏在裹尸布里的柔弱如蒲草的人,他渴求她的欲望如火焚身。

    她是他的仰望。

第 40 章 四十|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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